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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6章 第一百二十八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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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仲达拉来的人吧?”
这次司马懿倒是没再装神弄鬼,他还挺坦诚,“非为我,而是为将军来。”
青州军自东南而来,这些人则是自西南而来。
多少有点逆行者的感觉,就很不正常。
除了大量的随从与仆役外,正经过来讲话的只有几个人,都是那种看起来特体面的,高冠博带的士人,其中为首的姓钟,名演,字仲常,颍川长社人,也是那种家门口立的阀阅柱子上能挂一串儿祖宗的大户人家,现在还有一位兄长在关中忽悠马腾韩遂给小皇帝写奏表。
……她不认得这些人,也没啥交情。
但他们身后带来的东西她就认得了。
那里有许多辆马车,前面的已经停到了营门口,后面的还在蜿蜒的土路上,努力往这里来。
一辆车大概能装二十石的粮食,一石粮是十斗,一斗是十升。
一个士兵在行军时一天要吃六到七升粮,也就是14l的粮食,看起来有点多,但考虑到这时候油水少,全靠大量碳水化合物维持他们这个天字第一号的运动规模,这就不是很多了。
为首的这位士人还在侃侃而谈。
先讲一讲天时,再讲一讲地利,最后讲一讲人和。
从桓灵失道,黄巾猖獗开始,到董卓招逆,迁都长安,再到群雄并起,抑扬顿挫地讲着他们这些颍川人的心路历程。
但她其实没听进去多少。
她看了一会儿,忽然冷不丁地发问。
“这是三个月的粮食吗?”
……钟演摸摸胡须,微微一笑,点了点头。
……他才刚刚讲到了刘使君,还没有仔细讲一讲她的功绩,以及自己为什么来此。
刚准备继续说下去,眼前这位女将军忽然从刚刚那个静止的状态中脱离了出来。
她疾行上前几步,举手投足既看不出文人的优雅,也看不出武人的力量。
……准确说钟演根本就没看清她是怎么过来的,就好像是晃了一下,陆廉就到他面前了。
那张看起来平平无奇,但有点不太讨人喜欢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感动的神情,要哭不哭的,好像五官都皱在了一起。
钟演的话到了嘴边全咽下去了。
“大恩不言谢,”她眼泪汪汪地抓住了他的手,“我给诸位行个大礼怎么样?”
——陆辞玉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?
这些颍川人在决定来陈留见她时,曾经问过这样的问题。
她一定是个品行出众,性情高洁的人,不然怎么会将自己的军粮让给庶民呢?
她对士兵很好,从来不苛待士兵,不然北海东莱的人不会那样踊跃从军,他们都知道跟着她是个好出路;
对读书人也很客气,虽然没什么文化,但待人很宽和,从不仗势欺人;
对黔首就更不用说了;
听说她生活也很简朴,清素节约,没有任何不好的癖好;
……似乎与几个年轻的武将和文士都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,不过毕竟她也没嫁人,最多算是年轻女郎的行事不谨慎,算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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