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97 净土不静(申请月票)_回到明朝当王爷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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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97 净土不静(申请月票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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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,西达京师,东临大海,南濒江苏,相对来说资讯发达,百姓的见识也不同。对巴蜀这些官员拘于一隅、固步自封的思想。他很有些不以为然。

  蜀王又百思不得其解地道:“你说交通万国,输入金银为资本。那金铁之物,既不能衣,又不能食,就算堆积如山又岂如仓廪充实?仓廪足而民心思安,民心思安而后明礼仪、知荣辱。巴蜀有十五位土司,他们的部落内并无货币为买卖凭据,以物易物,眼见为实,则民风淳朴而少欺诈,这样不好么?”

  杨凌默然:这位王爷地思维还停留在上古年间的部落丛林酋长的水平上,要如何和他说个明白?

  蜀王见杨凌默然不语,还以为驳得他哑口无言,于是再接再励地道:“洪武皇帝卫所屯田,养百万兵而不花朝廷一文钱,这是何等睿智?每家均承担实物税役,恰如众人拾柴,但有所需,顷刻可成。你看昔年建造南京城,太祖一声令下,举国烧砖造瓦输运京师,群策群力,有什么事办不好?你募兵、兴商、改实物税为银赋,咳咳……..咳咳……..”。

  朱让槿见状连忙上前轻拍父亲后背,柔声劝道:“父王息怒,父王息怒,身体要紧”。说着无奈地看了杨凌一眼,嘴边挂着一丝无奈的苦笑。

  蜀王的想法和当初的朱元璋有些相似,坚持复古、希望能把百姓都限制在土地上,丰衣足食,安于现状,不与蛮夷做任何交流,国家永远平静的象一潭井水一样,这根本是不现实的,朱让槿对此不敢苟同。但是子不言父过,朱让槿虽然不认同,却也不敢表达出来,和父王唱反调。

  杨凌也向他还以一个苦笑,他今天本想察言观色,探探蜀王对他来意地反应,不料却当着蜀地文武官员被蜀王对他的政策来了一番诘难。

  朝廷中的绊脚石是被他一一踢开了,可是从蜀王的反应和认识可以看出,地方上抱残守缺、固步自封的官员其实沉渣泛滥,不知凡几,而且其中许多还有着贤王、清官地名号。

  看来自已首先改变江南,逐步向内陆浸透的政策是对的,必须要温和地进行,在不知不觉中逐步改变,让开放、富裕地区先变,如果想一躇而就,搞一刀切,十有八九最后被全国的势力反攻倒算,一刀切了自已地脑袋。

  任重而道远呐!蜀王,也不过是一个死抱着旧有观念不放的大地主而已。一个蜀地最大的地主,守旧、保守的地主阶级代表。

  杨凌摇摇头,叹道:“王爷,屯田养兵、亦农亦兵、自耕自食?养什么百万兵啊,一百年下来,昔年的百万雄狮都成了一百万庄稼汉了,卫所官军战力日趋低下,有目共睹。

  此次江南平倭,如果不是以精兵带庸兵,以酷法制军队,调民风彪悍、善战之地的官兵下江南,而倭寇在我大明没有百姓支持,后路又被东瀛国断绝。还不知要抗到哪一年才算完。

  本侯担心的是,卫所兵不愿当兵,平素就时常有逃兵出现,屯田这么多年下来,又被军官和富有者占有兼并了大半,屯田制名存实亡,如果此时还不效仿边军,尽快施行募兵之法。这样的军心士气今后一旦有战事,仍然会不堪一击。”

  他见蜀王要说话,忙抢着道:“还有,以现银折税赋徭役,彻底摒弃实物税和每家承担地徭役,可以解放工匠、解放土地对农民的束缚,为商业和大作坊业提供方便。王爷津津乐道于昔年但凡有所举动,全国上下为之响应的盛况。想起来那地确是一番热闹场面,看的人热血沸腾”。

  “不过……..”,杨凌苦笑一声:“户户村村挖窑支炉,烧砖烧瓦送南京,这重复的费用得多少?运资人力得多少?其中所耗哪怕只拿出十分之一来。在南京城附近建几处大型烧砖作坊,是不是更快速、更省钱呢?”

  蜀王闻言不禁哑然,他顿了一顿,怒道:“你这是急功近利。图一时所得,却坏了朝廷根本,使百姓趋利、人心不齐,早晚要出大乱子!罢了,本王看你是个可塑之材,这才好言相劝,你却执迷不悟。朝廷大事,本王不能干予。可是只要本王在世一天,这巴蜀之地就由不得你胡来,我可不能让你毁了这世外桃源,一方净土!”

  蜀王‘净土’两字刚刚出口,外边便有人高喊道:“有刺客,有刺客!小心戒备,保护王爷!”

  随后哗愣愣甲胄直响,冲进来十多个披甲武士。瞧见殿中安静如常。他们才放下心来,带队武士喝道:“护住殿门、窗棂。任何人胆敢不召闯入,格杀勿论!”

  说完他走到蜀王面前单膝跪倒,恭声道:“王爷,斗姥宫皇极殿一带突起骚动,原因不明,末将已将这清心阁团团围住,这便派人前往察探”。

  成都城一向平静,蜀王又深受百姓爱戴,他以前身体康健时,偶尔还会布衣青袍,行于市井间与民同乐,从来不曾有人试图刺杀这位地方藩主,不料今日当着京差的面,反倒闹起刺客来,不免给人蜀境不太平的感觉。

  蜀王脸上挂不住,不豫地喝道:“大惊小怪,原因不明喊什么刺客?快去查个明白,速速报来”。

  正说着,殿门口传来侍卫交谈声,有人喊道:“勿惊勿惊,纯属误会。那跃上殿脊地不是刺客,听说是钦差大人地侍卫统领,还是位骁骑都尉呢”。

  蜀王刚把四川治下喻作世外桃源,夸的象一朵花儿似地,就出了大纰漏,杨凌笑吟吟地正看热闹,一听这话顿时坐不住了,骁骑都尉?那不是伍汉超么!

  他连忙起身,神情尴尬地道:“王爷,这人……..这人似是本侯的属下,我这便去看个明白,惊扰了王爷,请王爷恕罪!”

  蜀王一听,长长地出了口气,他重重地哼了一声,也不言语,杨凌讪讪地拱了拱手,急急忙忙奔了出去。布政使安文涛也急忙拱手道:“王爷稍事休息,下官也去看看”。

  李大义隐在树丛下,从叶隙间忽地瞧见杨凌现身,手指下意识地便摸向腰间的飞刀。杨凌的侍卫和一些中低级陪同官员全部留在斗姥宫禁区之外,钦差一进入后苑,其防务就交由蜀王的侍卫接手了。

  这时杨凌向前行去,立即有十多名披甲武士前呼后拥紧紧相随,人头攒动,将他夹持在中间。而且李大义藏身之处距离杨凌约有二十丈,真想刺杀他必须得闪身冲出去,接近七八丈以内,百发百中的飞刀才有效果。这一犹豫,杨凌已经去远了,李大义轻叹一声,重又隐遁下去。

  杨凌带着人冲到皇极殿后面。只见一队刀出鞘、箭上弦的侍卫正严阵以待,弓箭手们都张弓搭箭,遥指殿顶,虽说他们已经知道方才突然出现在殿顶的人是钦差侍卫,并非刺客,仍然丝毫不敢马虎,只要伍汉超未经王命擅自跃入后苑,那是仍要毫不客气。马上射杀地。

  杨凌急急忙忙问道:“人呢?那位骁骑都尉在哪?”

  一名校尉连忙上前施礼道:“禀钦差大人,往斗姥宫、云水堂方向去了”。

  杨凌不识路径,忙叫人头前带路,慌慌张张地赶过去。绕到云水堂前时,只见两名侍卫正跷着脚向前方张望,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笑道:“啧啧啧,那女娃子长的好乖哟,要是讨回去做个堂客。安逸地很嘛,人家还是位总兵官呐,硬是要得儿,这是发地哪门子火嘛”。

  “是的哟……..哎哟,钦差大人。标下见过钦差大人!”另一个正应和着,忽地瞧见杨凌走来,那身蟒袍玉带在阳光下十分显眼。他一直驻守在这儿,没见过杨凌。可是今日青羊宫中除了蜀王,也就这么一个敢穿蟒袍地,他自然知道是朝廷的钦差大人到了,连忙扯了那位兄弟一把,用官话躬礼相迎。

  杨凌摆摆手,急急忙忙冲了过去,到了云水堂下,只见这里围了好多人。大部分是还不够资格陪同觐见蜀王的官吏,还有青羊宫的道士和一些侍卫。

  杨凌一眼瞧见伍汉超站在房顶上,朝着下边打躬作揖,神态极是可笑,下边人群围挤地太多,却看不见他拜的是何人,杨凌不由舌绽春雷,大喝一声:“出了甚么事?本官觐见蜀王殿下。尔等却在这里滋事?”

  看热闹地人群一回头。见是钦差大人铁青着脸色,不由吓了一跳。呼啦一声,人群左右闪开,只见中间站着一个身穿青色官袍的文官,长胡子如同唱京戏的演员,浓长过腹,手中提着一张刀,犹自暴跳如雷地指着屋顶骂道:“畜牲、小畜牲,真真气死为父了,还不给我滚下来”。

  伍汉超站在房顶青瓦上,苦着脸道:“父亲,您正在气头儿上,孩儿不敢下去呀,您要是一刀劈了我,咱们伍家可就绝了后了”。

  大胡子越听越怒,戟指骂道:“绝了后老子就再生一个,好过你如此胡做非为,有辱伍家门风”。

  杨凌看的如同丈二金刚,一时还摸不着头脑,就见宋小爱委委曲曲地走过来,眼泪汪汪地道:“大人,人家想回广西,我不要来四川了”。

  杨凌翻了个白眼儿,心道:“你当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呢?你回广西,狼兵一走,我成了光杆司令了”。

  他无奈地道:“出了什么事啊,你倒是让我知道才行呀”。

  伍汉超在房顶上也瞧见杨凌了,一见主心骨到了,心中大喜,站在房顶上雀跃欢呼道:“卑职见过大人,大人救命啊”。

  伍文定是个火霹雳的脾气,一点就着,火气上来时天不怕地不怕,毫无顾忌,否则当初任小小的六品官时也不敢和徐国公这样地人物当面顶牛了。

  这时他的火气已经消了不少,瞧见连钦差都惊动了,心里也是一惊,连忙上前见礼,脸色难看地道:“下官成都同知伍文定,拜见钦差大人,惊扰了大人,下官罪该万死!”

  杨凌这才知道眼前这个身材魁梧、颇有武将风范地文官就是伍汉超的爹,他忙露出一丝笑容,拱手客套了两句。

  瞧现场这情况,他也略摸揣测出几分,杨凌背起双手,看看强抑怒气的伍文定、受气小媳妇儿似的宋小爱,再看看房顶上抓耳挠腮的伍汉超,苦笑着摇摇头道:“进房中说话,不要站在这儿惹人笑话”。

  杨凌当先步入云水堂,宋小爱带着哭音儿向屋顶上顿足喊道:“你!你这没出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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