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鏖战大场（二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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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第43军26师属于贵州部队，是原川军郭汝栋43军，在与刘湘的20军争夺四川的争斗中惨败，1937年7月川康整军会议后，43军只留下这一个师，师长刘雨卿；在卢沟桥事变后，43军于9月初请缨誓师，离开贵州驻地，一路晓行夜宿，沿着湘黔公路徒步行军，10月17日，26师奉命接替36师宋希廉部防守大场镇阵地。26师全师人数不足一万人，共有四个团加一个通讯连和一个工兵连，每团友三个步兵营和一个迫击炮连（四门迫击炮），每营有三个步兵连和一个重机枪连（四挺民二四式重机枪），每连三个步兵排，每排只有一挺轻机枪。装备简直简陋到极点，每个连只有50多支老掉牙的汉阳造，枪膛里连来复线都快磨平了，有的士兵步枪缺少零件，枪栓必须用麻绳系上......

　　在10月25日下午的战斗中，就是这么一支装备简陋的川军部队，在大场镇的外围挡住了日军101师团的进攻，然后直面日军的炮火轰炸......

　　26师第152团的阵地距离敌人只有200米。炮弹掀起的泥土像浓烟大雾，密集的炸弹轰坍了工事。5连副何聘儒是刚从教导队下连队的，连队的正面防地有100米宽，枪炮炸得抬不起头，阵地上到处是残臂断肢，战壕中满地堆积血水。敌人炮击后再次冲锋，幸存的守军宁死不退，他们等日军临近时，勇猛的川军战士们冲出战壕，用刺刀和日军白刃格斗，厮打滚杀，刺刀刺弯了就改用拳头、枪托，甚至牙齿，有的全身捆上手榴弹，与敌同归于尽......

　　何聘儒被炸弹掀起的泥土掩埋了，手臂也负了伤。他慢慢地从泥土下爬出来，又上了战场......

　　10月25日的晚上，血战一天的川军将士们来不及悲伤，疼痛麻痹了神经，在充满血水的战壕中，活着的弟兄在给战死的弟兄收尸，整理防线，重新构筑下午被日军炮击炸毁的工事，饿了就啃一口杂粮饼，渴了就打开身上带着的竹筒，喝一口冷水......

　　大场镇内，何建业安排好晚上的岗哨，叫弟兄们沿着街道在大场镇各处布置地下工事和掩体，何建业明白，大场太重要了，如果不想被日军像赶鸭子一样赶往南京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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